第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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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顧清洲真是對蘇峙佩服得無話可說。
下午兩場監考，蘇峙竟然都換成了和他同一個考場，顧清洲看不透蘇峙的心思。用蘇峙的話說，他跟其他人都不熟，怕監考時再出現什麽問題。
顧清洲看了下監考表，下午第一場蘇峙跟南哥，第二場跟王科老師，都一個辦公室的，這叫不熟？
尤其是！
看到坐在後面跟他對視的蘇峙，顧清洲腦中總能想起中午吃完飯後他說的一句話。
那時候顧櫻回了教室，兩人從食堂回辦公室。蘇峙的手中拿著顧清洲的那杯酸梅湯，咬著吸管對顧清洲說：
“顧老師，我今天喝了你的酸梅湯，吃了你的面條，你吃了我的雞腿。你說，咱倆這不就是間接接吻了嘛？”
恬不知恥！
厚顏無恥！
寡廉鮮恥！
這個蘇峙！到底想做什麽！
頭一次，顧清洲覺得監考這麽難熬！
所幸兩場考試沒有再出什麽亂子，最後一場考完，學生回到班級上自習，晚上沒有課的老師就可以回家了。
拿完手機，蘇峙跟顧清洲再見：“顧老師，我今晚有事，就不在學校陪你了，可不要想我喲。”
顧清洲一頭黑線，不知道該回應蘇峙什麽。繼續低頭查看手機。
高二級組群裏發了一條消息，艾特了兩個人：請以下老師在監考結束後到五樓校長室，收到請回覆。
顧清洲一把抓住要轉身的蘇峙，“別走，去五樓。”
“五樓校長室，是楊校長嗎？”蘇峙的神色也正經起來，他本來還想回去開場直播呢，都好幾個月沒直播了。
“對，先在群裏回覆收到。”
只讓他們倆人去楊校長那，肯定與上午的監考有關。
“一會到了楊校長面前，少說話，更不要亂說話。”顧清洲叮囑著。
看著顧清洲臉上的擔心，蘇峙心裏，暖洋洋的。
楊校長是高中部的總校長，同時還是他們高二組的分管校長。平時抓成績抓紀律，經常能在學校各個級組看到他巡視的身影。
果然，楊校長找兩人就是為了上午的事。
“聽說，小蘇在監考時跟學生起了沖突？”楊校長倒是很和氣，讓兩人坐在沙發上，面帶笑容地問。
不過這個笑容在蘇峙看來，卻暗含深意，頗有種笑裏藏刀的感覺。
“哪有沖突，沒有沖突，蘇老師一向親民，不能發生這麽嚴重的事。就是個小誤會，當場就解決了。”顧清洲先一步回答。
“清洲啊，我知道蘇老師跟你是搭班，你護著他，可我也得了解下事情的經過嘛。”
清洲？蘇峙自然是知道顧清洲叫什麽的，可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叫他清洲。好像南哥總是會這麽叫，但他都沒有在意過。
清洲，輕舟？
“小蘇？蘇老師？”楊校長臉上，笑容漸少。
“楊校長，您這麽大的威嚴，咱們小蘇老師一時緊張也是難免的。那個學生我認識，之前您忘了嗎，到我們辦公室大鬧過一場。”顧清洲用腿抵了抵蘇峙，又給他一個眼神。
幹什麽呢？在楊校長面前還能走神。
“那個21班的？”楊校長問。
“沒錯，您說蘇老師怎麽能主動和學生發生沖突呢。不過，蘇老師畢竟才進入教師崗位，自然很多是不懂的。處理事情上的確失之偏頗，以後一定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。對吧，蘇老師？”
“對，楊校長。雖然學生本身行為不得當，但我作為一個老師，沒有很好地處理這件事，是我的問題。我以後，一定虛心向顧老師請教。”
本也不是什麽大事，主要發生在一個新人身上，做校長的自然要管一管。
“清洲，那你以後可要好好帶帶小蘇。還有啊，小蘇，你那個摩托車不能騎了，太危險。”
出了校長室，蘇峙老實了不少。
“我的摩托車啊，才騎了一次。顧老師，騎摩托車有錯嗎？嗚嗚嗚”
拜托，你那是普通摩托車嗎？那麽大個，看得他也有些心動，別說那些十七八歲的孩子了，這就跟開豪車去政府部門工作沒什麽區別。
還沒等顧清洲說話，蘇峙又像是自我開導過來似的，笑著對顧清洲說：“沒想到顧老師這麽護著我呢，我可真是太開心了。”
上一秒還是個委屈的小狗，這一秒竟然成了大尾巴狼！
還有心情撩撥他！
他可真是狗拿耗子！
就該讓楊校長好好教訓教訓他！
顧清洲提高了速度，試圖與蘇峙拉開距離。
他們倆剛走上西邊小路，就遇上了趙一霖。
想起那晚兩人的動作，顧清洲的臉更黑了。
“阿峙，你怎麽還沒下班呀？”趙一霖熱情地跟蘇峙打招呼，對著顧清洲只是點了點頭。
本來嘛，在路上偶遇同事不過是點個頭、say個hi，但趙一霖這種“厚此薄彼”的對待方式，讓顧清洲臉色愈發陰鷙。
不過，阿峙，聽著有些耳熟。
蘇峙沒想和趙一霖多聊，也不知道怎麽這個趙一霖這麽狗皮膏藥。
“我還有事，先走了。”他應付趙一霖一句，拉起顧清洲就往辦公室走。
顧清洲穿著件針織衫，本就不厚。此刻，隔著那絲絲毛線，他清楚地感知到蘇峙手心的溫度。
似乎，將心中的那些不快，一掃而光。
“人家跟你打招呼，還叫得那麽親密，你拉我做什麽？”快走到辦公室，顧清洲甩開了蘇峙。可胳膊上的餘溫，還在一直蔓延。
“吃醋啦？”
蘇峙比顧清洲要矮一些。此刻，蘇峙正側著身子，探到顧清洲的腦袋下，看他的表情。
顧清伸手就把蘇峙的臉轉向一邊，耳根卻不可抑制地紅了。
“吃個鬼！”
“沒吃醋你耳朵紅什麽？”蘇峙伸手，撥弄了下顧清洲的耳垂，嚇了顧清洲一跳。
還好是晚修時間，路上也沒有什麽人。
擔心消失不見後，隨之而來的便是滾滾熱潮，顧清洲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更紅了！
“蚊子咬的！”顧清洲轉過臉去。
“哈哈，顧老師，你連撒謊都不會。這才五月份，你跟我說有蚊子？”
“對，有蚊子，天天在我耳邊嗡嗡叫個不停。”那不就是你！
蘇峙像是沒聽到似的，自說自話：“那個趙一霖啊，確實喜歡我。可我不喜歡她啊，那天甚至還要偷親我呢，被我一把推開了。”
蘇峙雖然沒有談過戀愛，但是第六感還是不錯的。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顧清洲的反應。
果然，在自己說到把趙一霖推開後，顧清洲的臉轉回來一些。
“還有，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啦。”
有喜歡的人？
“下班咯，明天見顧老師，一定一定不要想我。”蘇峙拋出誘餌，在魚快要上鉤之時，又稍微收回。
放長線，才能釣大魚。
顧清洲看著蘇峙的背影略有出神，不是趙一霖，又會是誰呢？
**
蘇峙回家就上了線，因為直播的突然，也沒有提前做預約，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。直播間裏零星有幾百個人，唯獨沒有他的死忠粉。
蘇峙在直播間裏跟粉絲互動，說要滿足粉絲的一些要求來彌補這麽多天的沒上線。有人提議，讓蘇峙現場配一段，他欣然應允。
可直到他配完，直到直播間的人數破了萬，輕舟還是沒有上線。
要不，給他發個消息問問？
可似乎又有些過於刻意。
輕舟，清洲。
會不會真的是同一個人？
蘇峙後知後覺，自己不是給輕舟寄過東西嗎，當時還說倆人都是崇陽區。他切換到山寺的號，長時間沒有登錄，又重新輸了遍密碼。裏面本來就沒有幾個人，所以幾乎沒有什麽消息。他慣有保留聊天記錄的習慣，翻到與輕舟之前的對話。
地址是惠民花園37棟2單元1102，雖然手機號不是顧清洲的，但他們不都說顧清洲有兩個號碼嗎？
而且，輕舟沒上線，顧清洲也還在學校。
答案似乎愈發地呼之欲出。
蘇峙直接給顧清洲打了個語音，幾聲後被接通。
聲音通過電流多少變化了些，這是兩人第二次通話。
蘇峙的心跳，莫名地變快了。
“蘇老師，什麽事？”
“那個顧老師，我一直想問您來著，這不忙忘了嘛。聽說您住的是公租房呀，我也想申請一套，不知道需要哪些材料？”
“我回來找一找發給你，好像最近確實有空房，我問問看。”大概是自己比較認真，顧清洲也回答得正經，不免又讓蘇峙想到了輕舟。
“好的顧老師，辛苦您啦。咱們公租房是在學校附近嗎？”
“對，就在右後方的惠民花園。”
果真！就是惠民花園！
蘇峙沒有理由再去問顧清洲具體的門牌號，只好道了先掛了電話。
景紹下完晚自習回來，剛開門就見蘇峙撲了過來，嚇得景紹連連後退。
“哥哥哥，怎麽了，你不要嚇我，怎麽像月圓之夜變身的狼似的。”
“我問你，你們顧老大住哪裏你知道嗎？”
景紹放下書包，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還沒倒多少，蘇峙直接走過去，直接把水壺口對準了景紹的嘴巴。
“快，哥餵你喝，快喝快喝。”
景紹差點沒被嗆死！
“咳，哥，你要謀殺啊！咳咳，我們老大，好像，好像住在11樓，但哪棟哪單元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yes！沒跑了！
輕舟一定就是顧清洲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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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清洲真是對蘇峙佩服得無話可說。
下午兩場監考，蘇峙竟然都換成了和他同一個考場，顧清洲看不透蘇峙的心思。用蘇峙的話說，他跟其他人都不熟，怕監考時再出現什麽問題。
顧清洲看了下監考表，下午第一場蘇峙跟南哥，第二場跟王科老師，都一個辦公室的，這叫不熟？
尤其是！
看到坐在後面跟他對視的蘇峙，顧清洲腦中總能想起中午吃完飯後他說的一句話。
那時候顧櫻回了教室，兩人從食堂回辦公室。蘇峙的手中拿著顧清洲的那杯酸梅湯，咬著吸管對顧清洲說：
“顧老師，我今天喝了你的酸梅湯，吃了你的面條，你吃了我的雞腿。你說，咱倆這不就是間接接吻了嘛？”
恬不知恥！
厚顏無恥！
寡廉鮮恥！
這個蘇峙！到底想做什麽！
頭一次，顧清洲覺得監考這麽難熬！
所幸兩場考試沒有再出什麽亂子，最後一場考完，學生回到班級上自習，晚上沒有課的老師就可以回家了。
拿完手機，蘇峙跟顧清洲再見：“顧老師，我今晚有事，就不在學校陪你了，可不要想我喲。”
顧清洲一頭黑線，不知道該回應蘇峙什麽。繼續低頭查看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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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清洲一把抓住要轉身的蘇峙，“別走，去五樓。”
“五樓校長室，是楊校長嗎？”蘇峙的神色也正經起來，他本來還想回去開場直播呢，都好幾個月沒直播了。
“對，先在群裏回覆收到。”
只讓他們倆人去楊校長那，肯定與上午的監考有關。
“一會到了楊校長面前，少說話，更不要亂說話。”顧清洲叮囑著。
看著顧清洲臉上的擔心，蘇峙心裏，暖洋洋的。
楊校長是高中部的總校長，同時還是他們高二組的分管校長。平時抓成績抓紀律，經常能在學校各個級組看到他巡視的身影。
果然，楊校長找兩人就是為了上午的事。
“聽說，小蘇在監考時跟學生起了沖突？”楊校長倒是很和氣，讓兩人坐在沙發上，面帶笑容地問。
不過這個笑容在蘇峙看來，卻暗含深意，頗有種笑裏藏刀的感覺。
“哪有沖突，沒有沖突，蘇老師一向親民，不能發生這麽嚴重的事。就是個小誤會，當場就解決了。”顧清洲先一步回答。
“清洲啊，我知道蘇老師跟你是搭班，你護著他，可我也得了解下事情的經過嘛。”
清洲？蘇峙自然是知道顧清洲叫什麽的，可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叫他清洲。好像南哥總是會這麽叫，但他都沒有在意過。
清洲，輕舟？
“小蘇？蘇老師？”楊校長臉上，笑容漸少。
“楊校長，您這麽大的威嚴，咱們小蘇老師一時緊張也是難免的。那個學生我認識，之前您忘了嗎，到我們辦公室大鬧過一場。”顧清洲用腿抵了抵蘇峙，又給他一個眼神。
幹什麽呢？在楊校長面前還能走神。
“那個21班的？”楊校長問。
“沒錯，您說蘇老師怎麽能主動和學生發生沖突呢。不過，蘇老師畢竟才進入教師崗位，自然很多是不懂的。處理事情上的確失之偏頗，以後一定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。對吧，蘇老師？”
“對，楊校長。雖然學生本身行為不得當，但我作為一個老師，沒有很好地處理這件事，是我的問題。我以後，一定虛心向顧老師請教。”
本也不是什麽大事，主要發生在一個新人身上，做校長的自然要管一管。
“清洲，那你以後可要好好帶帶小蘇。還有啊，小蘇，你那個摩托車不能騎了，太危險。”
出了校長室，蘇峙老實了不少。
“我的摩托車啊，才騎了一次。顧老師，騎摩托車有錯嗎？嗚嗚嗚”
拜托，你那是普通摩托車嗎？那麽大個，看得他也有些心動，別說那些十七八歲的孩子了，這就跟開豪車去政府部門工作沒什麽區別。
還沒等顧清洲說話，蘇峙又像是自我開導過來似的，笑著對顧清洲說：“沒想到顧老師這麽護著我呢，我可真是太開心了。”
上一秒還是個委屈的小狗，這一秒竟然成了大尾巴狼！
還有心情撩撥他！
他可真是狗拿耗子！
就該讓楊校長好好教訓教訓他！
顧清洲提高了速度，試圖與蘇峙拉開距離。
他們倆剛走上西邊小路，就遇上了趙一霖。
想起那晚兩人的動作，顧清洲的臉更黑了。
“阿峙，你怎麽還沒下班呀？”趙一霖熱情地跟蘇峙打招呼，對著顧清洲只是點了點頭。
本來嘛，在路上偶遇同事不過是點個頭、say個hi，但趙一霖這種“厚此薄彼”的對待方式，讓顧清洲臉色愈發陰鷙。
不過，阿峙，聽著有些耳熟。
蘇峙沒想和趙一霖多聊，也不知道怎麽這個趙一霖這麽狗皮膏藥。
“我還有事，先走了。”他應付趙一霖一句，拉起顧清洲就往辦公室走。
顧清洲穿著件針織衫，本就不厚。此刻，隔著那絲絲毛線，他清楚地感知到蘇峙手心的溫度。
似乎，將心中的那些不快，一掃而光。
“人家跟你打招呼，還叫得那麽親密，你拉我做什麽？”快走到辦公室，顧清洲甩開了蘇峙。可胳膊上的餘溫，還在一直蔓延。
“吃醋啦？”
蘇峙比顧清洲要矮一些。此刻，蘇峙正側著身子，探到顧清洲的腦袋下，看他的表情。
顧清伸手就把蘇峙的臉轉向一邊，耳根卻不可抑制地紅了。
“吃個鬼！”
“沒吃醋你耳朵紅什麽？”蘇峙伸手，撥弄了下顧清洲的耳垂，嚇了顧清洲一跳。
還好是晚修時間，路上也沒有什麽人。
擔心消失不見後，隨之而來的便是滾滾熱潮，顧清洲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更紅了！
“蚊子咬的！”顧清洲轉過臉去。
“哈哈，顧老師，你連撒謊都不會。這才五月份，你跟我說有蚊子？”
“對，有蚊子，天天在我耳邊嗡嗡叫個不停。”那不就是你！
蘇峙像是沒聽到似的，自說自話：“那個趙一霖啊，確實喜歡我。可我不喜歡她啊，那天甚至還要偷親我呢，被我一把推開了。”
蘇峙雖然沒有談過戀愛，但是第六感還是不錯的。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顧清洲的反應。
果然，在自己說到把趙一霖推開後，顧清洲的臉轉回來一些。
“還有，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啦。”
有喜歡的人？
“下班咯，明天見顧老師，一定一定不要想我。”蘇峙拋出誘餌，在魚快要上鉤之時，又稍微收回。
放長線，才能釣大魚。
顧清洲看著蘇峙的背影略有出神，不是趙一霖，又會是誰呢？
**
蘇峙回家就上了線，因為直播的突然，也沒有提前做預約，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。直播間裏零星有幾百個人，唯獨沒有他的死忠粉。
蘇峙在直播間裏跟粉絲互動，說要滿足粉絲的一些要求來彌補這麽多天的沒上線。有人提議，讓蘇峙現場配一段，他欣然應允。
可直到他配完，直到直播間的人數破了萬，輕舟還是沒有上線。
要不，給他發個消息問問？
可似乎又有些過於刻意。
輕舟，清洲。
會不會真的是同一個人？
蘇峙後知後覺，自己不是給輕舟寄過東西嗎，當時還說倆人都是崇陽區。他切換到山寺的號，長時間沒有登錄，又重新輸了遍密碼。裏面本來就沒有幾個人，所以幾乎沒有什麽消息。他慣有保留聊天記錄的習慣，翻到與輕舟之前的對話。
地址是惠民花園37棟2單元1102，雖然手機號不是顧清洲的，但他們不都說顧清洲有兩個號碼嗎？
而且，輕舟沒上線，顧清洲也還在學校。
答案似乎愈發地呼之欲出。
蘇峙直接給顧清洲打了個語音，幾聲後被接通。
聲音通過電流多少變化了些，這是兩人第二次通話。
蘇峙的心跳，莫名地變快了。
“蘇老師，什麽事？”
“那個顧老師，我一直想問您來著，這不忙忘了嘛。聽說您住的是公租房呀，我也想申請一套，不知道需要哪些材料？”
“我回來找一找發給你，好像最近確實有空房，我問問看。”大概是自己比較認真，顧清洲也回答得正經，不免又讓蘇峙想到了輕舟。
“好的顧老師，辛苦您啦。咱們公租房是在學校附近嗎？”
“對，就在右後方的惠民花園。”
果真！就是惠民花園！
蘇峙沒有理由再去問顧清洲具體的門牌號，只好道了先掛了電話。
景紹下完晚自習回來，剛開門就見蘇峙撲了過來，嚇得景紹連連後退。
“哥哥哥，怎麽了，你不要嚇我，怎麽像月圓之夜變身的狼似的。”
“我問你，你們顧老大住哪裏你知道嗎？”
景紹放下書包，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還沒倒多少，蘇峙直接走過去，直接把水壺口對準了景紹的嘴巴。
“快，哥餵你喝，快喝快喝。”
景紹差點沒被嗆死！
“咳，哥，你要謀殺啊！咳咳，我們老大，好像，好像住在11樓，但哪棟哪單元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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